问山也默默

本文是谭度，双总裁在当总裁前的故事
非常ooc，私设如山全是杜撰，轻松不虐看似欢快，总之慎点 

 

-------正文开始--------
EP18. 这次换我勇敢一点

 

「你说小度已经有未婚妻了？」包奕凡惊讶的瞪大眼

 

谭宗明用刀叉切着鱼排，抬眼看他一下，说：「你不是一直跟他有联络，连这么重要的消息也没打听清楚，还成天说要卖我什么第一手情报」

「这还不是因为大家都忙嘛！他回国是这一两年的事，之前偶尔手机里聊上几句也是不着边际的话，哪会讲这些！小度啥时有女朋友？都已经是未婚妻了？那……那你怎么办？」包奕凡顾不得盘中佳肴，对着谭宗明提出各种疑问

「怎么办？你说还能怎么办？」谭宗明将一块鱼肉放入口中

「不是，你这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包奕凡拍了一下桌子：「你别跟我说这些年你空窗这么久，难道不是在等他？」

「也不完全是吧」谭宗明喝了一口搭配餐点的白酒：「你也知道这个业界有多乱，成天一堆准备给你下套的人，我就怕一个不小心惹了一身腥，这个风险我担不起」

「那些来路不明的当然是少碰为妙，但是几个长辈介绍的大家闺秀你也没一个上心啊？」包奕凡稍微压低音量，往前倾身问到：「你这说词讲给人家听听就算了，兄弟我可不信！你……忘不了他吧？」

 

谭宗明先是扫给他一个眼刀，后来轻叹口气，说：「忘不了又怎么样？人家已经心有所属了」

 

包奕凡听了往后一靠哈哈大笑：「哎哟我的天，这是商场上那个敢拚敢争万夫莫敌的谭宗明吗？你怎么碰上感情的事变那么怂？喔不对，精准来讲，你是碰到小度的事才怂」

 

包奕凡好不容易收起笑意，眯着眼说：「这未婚妻嘛毕竟没过门，我觉得还有败部复活的机会」

「谁败了？你打球啊你，还败部复活…」谭宗明每次碰上包奕凡这个陈年老友，还像个大学生一样斗嘴

「我觉得吧，在不违反道德的情况下，跟小度讲一讲你的感受不过份吧？」包奕凡提出建议

 

谭宗明笑了笑没说话。

要说什么感受？
说我心理一直对你还有感觉
或是说这么多年来，我不断从旁打听你的一举一动
还是说我现在已茁壮到可以负担这份感情了，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十三年了，大家都变了。

要是以前他会冲到陈亦度面前掏心掏肺，逼他做个表态。
但现在，大家都是大人了，应该你情我愿好聚好散。

 

「对了，这次找你出来还有一件事」包奕凡一边嚼着生菜色拉，口齿不清的说：「下星期不是有艺术园区的启用酒会吗？在酒会前我的电视台要做几位新世代杰出人士的专访，你可以受访吧？」

 

「我能说不吗？」谭宗明拿出手机确认时间可否出席

 

「不行！」包奕凡嘻嘻笑着：「对了，小度也会接受访问，你……要是想找他聊聊，访问前后把握机会，要不然等酒会开始人一多，就难说上话了」

 

「嗯」谭宗明叹口气

 

***

访问当天陈亦度排在谭宗明后面受访，他最近案子一个接着一个忙的不可开交，赶到现场时谭宗明的访问已经接近尾声，让造型师简单整理装容后，他站在后台看谭宗明的访问。

 

聚光灯下的谭宗明从容不迫侃侃而谈，时而挑眉时而浅笑。陈亦度想起他最刚开始喜欢谭宗明是因为他直率的温柔和笨拙中带点可爱的追求方式。但现在眼前这个稳重睿智的谭宗明竟然也很有魅力，应该…身边不乏有人陪伴吧…？

 

「谭先生，最后我想满足一下观众朋友的好奇心。」记者换上较为轻松的语调：「您在事业上表现如此亮眼至今又还未婚，被称作黄金单身汉。您可否说看看你心中理想的女性是如何？有规划何时结婚生子吗？」

「这事儿是可以规划的吗？」谭宗明哈哈大笑：「更何况我理想中的伴侣不一定是女性」

 

在后台的陈亦度听到这句，浑身像被电到一样猛抖了一下

 

记者似乎也很震惊，她顿了一下才说：「您…您是说您不喜欢女性？」

「我是说是男是女并不是我择偶的条件」谭宗明还是一派从容：「我觉得理想伴侣是情投意合相互尊重，静静待在一起无需言语也能分享心情，细水长流共度一生的人」

 

现场发出一阵相机拍照声响，谭宗明这段话会被怎么解读不难猜测，但陈亦度现在无法注意到这些，脑筋乱哄哄搅成一片，谭宗明为什么讲这段话？他不是要结婚生子给奶奶抱曾孙吗？这算是出柜宣言吗？

 

「看来谭先生对伴侣的定义很有想法」记者恢复成礼貌性的笑容：「那我可以知道，现在您身边有这样的人吗？」

「很可惜，没有」谭宗明回答的很笃定：「曾经也许…有吧⋯⋯都过去了，再提就不好了」

「好的」记者识相的让话题终结在此：「谢谢您今天拨冗接受专访」

 

谭宗明走向后台时和准备要上台的陈亦度擦身而过，陈亦度眼睛瞪个圆亮地看着他，但谭宗明只是抬眼对他点头一笑后便快步离开。

 

这个访问陈亦度的对答并不是很专心，习字如金，人家问什么他答什么。
连问到设计理念时都几句话简单带过，他想要赶快结束访谈，他有些问题想问谭宗明。

 

访谈一结束，陈亦度跑着下了台。园区启用酒会还没开始，会场人不多，他一眼看到谭宗明做在吧台区，低头看着平板屏幕，可能是处理工作上的事。

 

「谭宗明！」陈亦度快步走到他旁边的位子坐下，刚刚明明有一堆想问的问题，但真的看着谭宗明，他又不知道怎么问了。

 

理想伴侣不一定是女性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这样讲媒体会怎么写吗？
你说身边曾有这样的人……是谁呢？

 

怎样问都不对，陈亦度最后结结巴巴地问：「你……你刚刚受访的时候都讲些什么呀？」

「嗯？」谭宗明眼中含有笑意：「你说哪一段？」

「最后一段！」陈亦度啧了一声，这人明知故问。

「哦，伴侣那段」谭宗明看着他：「怎么了？」

「你为什么这样讲？」陈亦度硬气地与他对视：「你不是要给奶奶抱曾孙吗？」

 

「哎哎，你这记恨记的真久，我那时就说我是哄哄她老人家的，你不会忘了吧？」谭宗明讲的一派轻松：「其实这话我早就想说，以前是顾及奶奶不想让她失望，但她老人家去年仙逝了，我也不用再藏着了。」

 

陈亦度没有办法分辨自己此刻的心情是什么，非常复杂。

他曾经想成全谭宗明去结婚生子原来都是一厢情愿的想法，说到底就是不信任他，自己预设最糟的状况以为两人没办法携手共度。但谭宗明却用十三年来证明他说过的话，现在还坦然公开自己的性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些…到底是为什么？

 

他们在阴错阳差互相成全之中，蹉跎十三年。

 

「哎你别乱想，跟你没关系」谭宗明像看穿他的想法似的：「我是怕哪天我真的找了个同性伴侣大家会吓到，现在先打个预防针，如此而已」

 

陈亦度没讲话，只是一直看着他

 

「对了，我要恭喜你」谭宗明拿起吧台上的酒杯，举杯示意：「我刚听你受访时说下下个月底要结婚啦？五月二十日，520，好日子！恭喜！」

 

陈亦度脸上没有喜事临门的喜悦，拿了酒杯也没喝，冰块在杯中嗑嗑做响，水滴画过杯身落在心里。他直勾勾的看着谭宗明，语调低哑隐忍：「谭宗明，我……」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谭宗明打断：「可惜你结婚当天我无法出席，那天我在纽约有个新建案的发表会，不过大礼是一定会送上」

 

陈亦度还想再说什么时有人过来跟谭宗明寒暄，拉着他要走，谭宗明回过头来对陈亦度歉然一笑：「抱歉，我去跟那里几个朋友打招呼，有空再聊。」

 

有空？是什么时候？

连道别的话都说的这么得体，谭宗明果然不一样了。陈亦度想。

 

启用酒会开始之后，官员厂商媒体把会场挤得水泄不通，人人捧着酒杯穿梭其中，是个拓展人脉建立关系的好机会，谭宗明一向对此如鱼得水，他千杯不醉游刃有余，往好处想是可以在别人意识不清时保持清醒的谈生意，但还是有坏处....

 

例如他也有想醉的一塌糊涂的时候，像是现在…..

 

虽然他知道陈亦度有未婚妻后，就做好未来某天会迎来他要结婚的可能，但真的听陈亦度亲口宣告在不久的将来-两个月后，他们就要形同陌路。谭宗明觉得心口每次跳动都突突发疼，他来者不拒一杯接着一杯，苦求一醉，至少今晚不要太清醒。

 

两三个小时的酒会还没结束，陈亦度已经觉得灵魂要被掏空，本来迎合奉承并非他所擅长，加上今晚心事重重，他趁着空档去洗手间洗把脸，看到镜中自己的脸，没笑容时有点高冷有点倔拗，他一直把自己武装起来，避免任何会被伤害的可能…会不会反而伤害了对他付出真心的人？

 

越想越心闷

 

他推开洗手间的门走出去，走没几步瞥到旁边一个不大不小的露台，去那透透气吧？陈亦度踏上露台时才发现已经有人在那。

 

「谭宗明？」

 眼前的人背靠在墙上，低头微微弯着腰，既使看不到脸陈亦度还是一眼认出他来。

「谭宗明？」他又叫一声

 

谭宗明终于费劲地抬起头，有点纠结的表情和苍白的唇色：「哎，怎么每次胃疼都给你碰着啦？」

 

 

-----TBC-----

 

*        写的有点混乱…呃…坐车码字颇累人的

*        不知道大家有没听过一首很有名的情歌，John legend 的 all of you.最近又听了几遍，真的好好听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