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见锋X赵启平】饥饿荒原(七)

私设如山,非常ooc,非常ooc,非常ooc,又冷又邪的CP,自己写着玩
所有情节都是杜撰,别太认真,都是我的锅

 

-------正文开始-------

杜见锋任赵启平伏在他肩上,没有说话,只是一下一下拍抚着他的后背,安慰人的话他不擅长,战场上伤心的事情太多,就算是失去亲人失去战友也不过是「节哀顺变」四个字就足够,言语不能疗愈悲伤,时间才能

 

冷露晚风轻轻带起一片尘沙,卷起赵启平的衬衫衣角纷飞,衬衫布料轻柔随风吹得晃荡,月亮在天空推移,气温越夜越寒,杜见锋天生体热不觉得冷,要不是看到依靠在他肩头上的人穿得单薄,他不介意坐上一阵子,也许坐整晚都行

 

「赵医生,外面风大,咱们进里面去?」杜见锋停止拍抚的动作,手就搁在后背上,像个半搂的姿势

 

赵启平没有回应也没有动静,就在杜见锋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的时候,赵启平突然一晃坐直身子,半睁着眼,静若深潭的黑幽双眸像是望着他,又像没有对焦,只是单纯让明月星光照映在如镜般的潭面,无悲无喜,一片茫然,乖巧无辜的可以,有种似乎任人摆布的愣样

 

「好」他重重地点了个头,说:「我们进去」

 

讲是这么讲,但赵启平话才说完就两眼一闭,头一仰,软绵绵地往后躺下去

 

「诶诶诶诶,你这怎么回事儿?」杜见锋怕他撞上后方门柱,大手一捞,把人捞入怀里

 

「嘶------,疼……」赵启平一手捂上自己脖子,刚刚动作太大又拉扯到伤口

杜见锋扳住他的肩膀腾出点距离,低头检查他脖子上的伤口,果不其然纱布上渗出血,固定纱布的医用胶带被扯断,要掉不掉的翘起一个角来

 

杜见锋笑着叹口气,说:「老子好好一个中秋夜给你这样折腾?」
这话的内容像在埋怨,嘴角却抿着在笑,他让赵启平的胳膊环在自己肩上,一个使劲让人站起来,赵启平的脑袋垂靠在杜见锋的脖子旁,头发软刺刺地搔的他特别痒,痒往心里去的那种,搞得他心猿意马,心跳都不跟着拍子来

 

「他娘的」
他连拽带拖的把赵启平送进门的时候,抬头瞪了一眼天上那轮明月,肯定是今晚夜色魅惑,让人心神不宁,才会让自己都不像自己,才会想要两个人互相依靠寻求一点温存

 

对!肯定是月亮、是夜色、是酒香……是怀里这个醉鬼的错!杜见锋忿忿地想

 

杜见锋拉了张有靠背的椅子,把赵启平放进去,自己翻箱倒柜找出医药箱,室内一点声音都没有,非常安静,静到听得见心跳的声音,杜见锋觉得自己必须说些什么来打破这个寂静

 

「那个什么……你上次给老子擦药,这次老子给你擦,咱们这样互不相欠啊!」杜见锋坐在他对面,捏着下巴让赵启平抬起头来,说:「你不抬头老子看不见嘛」,

 

因为脸微微抬高,赵启平半睁的眼睛垂着,睫羽轻弹挡不住它的清亮,比平常慢一拍的眨动有种醉态的媚,杜见锋觉得有些事情开始无法掌握,赵启平的眼睛会吸人,他艰难地把视线从那双明眸移开,命令自己将所有注意力放到伤口上

 

首先得先把渗出的血擦掉,他拿了干净的棉布才碰到伤口,本来似睡非睡的赵启平立刻「嘶」一声地偏头闪躲,一副拒不配合的模样,碰都不给碰,把本来就心烦意乱的杜见锋搞得更烦,咬牙切齿地说:「你他妈的别动!」,大手捧住他半个脸不让他往旁边躲去

 

因冒汗而热黏的掌心贴在赵启平凉冷的脸上,仅管杜见锋的手掌满是薄茧,但热度传心,赵启平舒服地整个头靠着,几乎要睡过去,杜见锋一手赶紧把血也擦了、药也涂了、纱布也重新贴好,整套做下来竟然在这个深秋夜晚热出一身汗,他重新把目光放回赵启平脸上,这张细致俊朗眉目英挺的脸,不像军队里的粗汉子,应该说不像他认识的所有人。赵启平是长得好,但又不单纯只是好看那么简单,他古灵精怪的时候会嘴边一翘勾起狡黠的笑,怒火上心时会竖眉瞋目,为了一些吃不饱的孩子会人溺已溺伤悲不己,杜见锋不太懂这个人,这个人身上有着他从没在他人身上见到的……美好?

 

杜见锋就这样看着他,仔仔细细的,眉毛、眼睛、鼻峰,还有微启的淡色的唇,看起来有点干燥,杜见锋不自觉得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该怎样弄湿那枚干燥的唇?

 

「师父」
小范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少年的声音清澈响亮,刚好足以敲醒任何不着边际的想法,杜见锋只需一秒就回到统领千军的杜旅长,他对着开门进来的小范说:「你师父喝醉了,快来帮个手,把他扶进去睡」

 

赵启平的房间就在医务室旁边,本来是用来堆一些药品杂物,后来整理出来给他住,空间很小,简简单单放了床、书桌、柜子就差不多了,窗户和房门都有会漏风的缝,喀喀作响,一床不算厚的被子也不知道足不足以抵挡寒意。

 

杜见锋脱了自己的军用夹克,罩在赵启平身上,把他塞进被子里,吩咐小范说:「你师父今天喝多了,半夜起来是要口渴的,去倒杯水给他放床头」

 

离开医务室后,杜见锋回到今晚遇见赵启平独自喝闷酒的门阶上,点上一根烟,望着天幕皓月,一根抽完就再点上一根,直至烟盒都空了才离去

 

 

 

毛利民觉得自家长官好像哪里怪怪的 

昨晚中秋夜没留在餐厅和大家一起用餐,跑去医务室慰问伤员,这一去直到半夜三更才回来,什么都没说,面色凝重的进了房间。今早他以为杜见锋会晚起,打了热水给送去房里时,自家长官早已起床坐在窗边抽烟,整个房间烟气袅袅白雾弥漫,连毛利民这种老烟枪都被呛咳两三下,只有杜见锋像个得道高人,不为所动地一根接着一根抽

 

「唉哟我的长官,这是怎么啦?是战情不佳?粮食运送受阻?还是昨晚您没吃饱啊?」毛利民一边倒水冲茶,一边偷瞄着长官的脸色

 

杜见锋听了这话也没接荏,只是把本来望向窗外的目光移到在旁忙东忙西的毛利民脸上,没有喜怒面无表情的直直盯着,毛利民哪受得住这种摸不着头绪的眼光,没多久就弃械投降,好言好气低眉垂眼的问:「长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毛利民我问你,之前你是不是有提过,说你在家乡有个订了婚约的姑娘?」

 

蛤?这什么跟什么?
毛利民愣了三秒,脑子里把各种相关的可能性快速转一遍,确定无法猜出长官葫芦里卖什么药后,结结巴巴地说:「是……是有位青梅竹马的姑娘,叫小丰,性情特别好,那时……年纪还小,两家人就说笑地给咱俩配一对儿」

 

「你喜欢她吗?」

「啊?」

「老子问你喜欢那个小丰吗?」

「……喜欢,她笑起来……唉呀,该怎么说,如春风拂面让人通体舒畅。还有她的眼睛啊,看着我时眉目含情眼送秋波,呵呵」

「咳咳!」杜见锋看毛利民那痴迷的表情,好像小丰就站在这里对他笑似的,气氛一下尴尬起来,只好出声打断他的美梦

毛利民赶紧正了正脸色「咳!长官,您问这是……?」

「她……那个小丰,还在等你吗?」


今天长官讲话没个套路,毛利民只能问什么答什么:「唉,这我也不知道,我跟着军队都七、八年了,之前情势还可以的时候,偶尔还能送个信打个电报,后来打仗打得昏天黑地,今天在这儿明天就不知去哪儿了,哪有心思去想这儿事」

 

毛利民讲的是事实,同样的故事可以放在军队里每个人身上,失去联系的家人、朋友、情人,各自沦落天涯一方,各自品尝着孤独和思念

 

「那…你有想过也许她已经嫁人了吗?」

「想过啊,都那么久了,她真嫁人也不奇怪,搞不好都是好几个孩子的妈了 」

「你还继续喜欢她?」

 

「旅长,这不相干的,小丰对我来讲……我个粗人也不知道怎么说,就是…像个美好的存在吧?像放在心里的希望,有个人可以思念、可以惦记,还是挺幸福的。有好几次我晚上抱着枪窝在壕沟里,又冷又饿又怕得要死,只要想想她…只要想想那个笑容,就觉得还能撑下去」毛利民看了杜见锋一眼,低笑着说:「旅长,您这么问,肯定是还没遇过这么个可以惦记的人」

 

「去去去,去把早饭给老子拿来,今天在房里吃」杜见锋转过头,不让毛利民看见他的表情

 

一个美好的存在?一个可以惦记的人?
杜见锋又点燃一根烟

 

-------TBC--------

* 实在不太会写感情戏,将就看一下吧
* 有点晚了,祝大家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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