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设如山,非常ooc,非常ooc,非常ooc,又冷又邪的CP,自己写着玩
所有情节都是杜撰,都是我的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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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8月 陕西华山
「师父,麻烦华山火车站,不好意思,我赶晚上6点的火车啊」
「好嘞」开车的师父从后视镜中瞧了他一眼,说:「年青人,刚爬華山啊? 景色不错吧?」
「嗯,山势壮丽,灵秀奇险,来这一趟不虚此行」赵启平拿出手帕擦去额头脖子的汗,虽说华山的海拔有2000公尺高,实属陕西自古以来的避暑胜地,但他把西峰北峰都走了一遍,上上下下又要赶车,硬是逼出一身的汗。
赵启平这次能来西安开会,算是骨科主任给他的一点小福利,赵启平年纪轻轻的当上副主任,要说大家对他没有点偏见或疑虑,那是不可能,赵启平心里也很清楚,但要堵人家的嘴,光是用说的没有用,得要用做的。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他看诊时仔细用心深得病人喜爱,处理行政工作时圆滑又带有原则,连做研究都因为吃过洋墨水能引用中外文献而得心应手,久而久之背后那些话也没了,他这个位子坐得稳稳的,人生一路走在胜利组。
骨科主任是个年事已高无心于权谋的老医生,也不怕赵启平功高盖主,他觉得少年出英雄,应该放手让他们好好发挥。他看赵启平在工作上什么都好,就是对自己的要求太高,钻起牛角尖来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前几天一个大台的手术病人没能撑过来,他看着赵启平掩不住的失落神情,丧着个脸,立刻大笔一挥就指定赵启平来西安开个学术研讨会,顺便放他几天假,主任像个慈父似的拍着他的肩,说:「人整天闷在这白色鸟笼里会出事儿的,出去走走看看,调整一下心情,别把自己逼太紧」
赵启平也不辜负主任的美意,开完会就在西安待个两天,然后去华山看看西岳的壮丽,准备进河南去郑州见个朋友再回上海。
好不容易赶上六点的火车,他找到位子坐下没多久就感到睡意袭来,列车里冷气凉爽,固定频率的摆晃简直像摇篮,他晃个几下就沉沉入梦乡。
他再醒来时发现周围一片漆黑又闷热吵杂,而且车子竟然没有在动
「这怎么回事儿啊?」赵启平随便问了附近座位的人,大家几乎都在位子上坐不住,哄哄闹闹的
「不知道,刚刚广播好像是什么东西故障,搞得车子也没电,也没办法开」
没电啊,难怪漆黑一片还闷的要命,大多乘客看这一时半刻恢复不了都纷纷下车抽根烟、站一站,总比闷在车厢里好。
赵启平背起背包打算下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顺便活动活动筋骨,刚刚歪着睡,全身都酸痛
一跳下车厢他立刻深吸一口气,新鲜氧气太舒爽了,怪不得没人要在车上。他看看周围,抽烟的、聊天的、吃东西的,没有一件事他能做,他一个人,没带烟也没带东西吃,他望着一百公尺外的矮树丛,要不,去放个水吧
赵启平悠悠晃晃的往树林走去,空气中有种城市里没有的青草泥土味儿,闻起来就心旷神怡,在大地中解放绝对比在车厢里又臭又小的厕所痛快
他走进树丛里找了个不易被看见的角度,快意地洒泡尿,回头再走出树林时不经易地抬头看见皓洁明亮的满月,皎如白玉,周围还缀着一圈月晕,美的不象话,赵启平静静地望着。
在这样的旷野之中,无遮无碍地看着大地苍穹上的明月,自然而然就会产生宇宙飘渺,今夕是何夕之感,想到古今文人雅士,多少人都看着同样的月光吟诗作对,自己也只是时光洪流里的一名过客
赵启平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对着月亮拍了张照,想在朋友圈里发个讯息报平安,嗯?没讯号?好吧,货真价实的穷乡僻壤,他收起手机往火车的方向走
刚刚下车时没仔细看,现在隔了点距离才发现没有灯的火车还真黑,这样下去要什么时候才能恢复通车啊?
赵启平走近车厢时发现有点不对劲,刚刚那些抽烟的、聊天的、吃东西的人都不见了,难道是要准备复驶,大家都回车上去了?
赵启平深怕被留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他快步走向火车,心里有点不安,就在他距离火车不到10公尺时,一个人影从旁窜出,大吼:「不要动!!」
「大哥你吓人啊!」赵启平真的被吓了一大跳,他根本没看清这人从哪出现的,那人影没有讲话,只是挪动脚步往前走,从黑暗里走到月光下,手里举着个什么东西
天啊!是枪!
赵启平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举着枪的人,他全身整套的军服钢盔军靴,皮肤黝黑到和夜色融为一体,只有瞪人的眼白凶狠得发亮,最可怕的是,赵启平发现不知何时,自己身边围了一圈和他同样打扮的人,全都举着枪
赵启平举起双手,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他咕嘟地吞了口水,说:「我…不是什么歹徒抢匪啊,我是个医生」
那个人举着枪,一步一步慢慢靠近他,直到黑洞般的枪口碰到鼻尖,赵启平垂眼看着那根细长的金属枪管,生平第一次感觉生命受到威胁,他想起以前曾在急诊室值大夜班,救护车送来一个黑道火并中弹的大哥,腹部看上去一个比铜板还小的弹孔,但体内器官却被子弹的旋转冲击得稀巴烂,现在眼前这把枪要是走了火,自己的脑袋一秒就成为豆腐渣,他会连一句话都来不及留下就离开人世
「你是谁?从哪里来的」军官终于讲话了,语气比晚风还凉
「我叫赵启平,从上海来西安开会,顺道到华山旅游」赵启平回答得简洁明了
「旅游?」军官的语调冷淡又讽刺,脸上彷佛写着我听你放屁
当赵启平还在想「旅游」这两个字有什么问题吗的时候,军官一个眼神示意,旁边的另一士兵就拿出一个布套,从他头上罩下去
「等等等等,这是怎么回事?我有犯什么罪吗?」赵启平觉得事情很不妙
军官把枪口抵在他头上,说:「再讲一个字,我马上毙了你」,然后往后面喊了声「带走」
赵启平被人架着坐上一辆车,因为罩着布套什么都看不到,黑暗又未知,他整路都试着厘清怎么回事,这一带有暴动吗?有武装镇压吗?为何早上看新闻时完全没讲到
不知过多久,车子终于停下来,赵启平听到有人摇下车窗问了一声:「旅座回来了吗?」,对方给了肯定的回复后就停车熄火,他被拽下车,一路往不知道哪里走去
「报告!运粮车旁边发现可疑人物,自称是医生,从上海来」
赵启平可以感到自己被带进一个房间里面,左右两边都被人架住胳膊,动弹不得
「把布套拿掉」一个低沉带磁性的声音
布套拿掉后赵启平重见光明,他果然是在房间里,房间里的陈设简陋陈旧,灯光昏暗,中间有张大平桌,一位体骼高大的军官站在桌子另一端,叼根烟低着头研究桌上摊着的地图
这位是旅长吗?我该跟他陈情吗?赵启平在心里估算着要不要开口
高大的军官维持着低头看地图的姿势,抬眼扫了他一下,命令道:「先搜身」
什么跟什么?我做错什么?问都不问就要搜身?这他妈的还有王法吗?
赵启平觉得刚刚心里的恐惧害怕全数被怒气淹没,一股热血冲脑,他不管不顾的大喊:「凭什么搜身?我做错了什么?」话还没讲完就使劲挣扎起来,抬起腿往要来搜他身的士兵身上踹,嘴里持续嚷着:「你凭什么搜我身啊?凭什么啊?」
碰!
高大的军官一掌拍在桌上,他直起身子,缓步绕过桌子走到赵启平面前,他目光炯炯如炬,眼神尖锐如剑,他在赵启平面前站定,什么话都没说直接一拳招呼在赵启平腹部,扎实精准,赵启平「哇」地一声吐出水来,眼冒金星,如果不是双臂被人架着,估计是会癱下去
高大的军官一手掐住他的颈子,迫使赵启平抬起头来看他,说:「你问我凭什么搜身?」他冷笑一声「凭你来历不明,凭你在不对的时间出现在运粮车旁,凭这是老子的军营老子想怎样就怎样!!」声音越讲越大,最后几乎是用吼的
赵启平虽然被人掐着脖子满脸涨红,却毫不势弱的回瞪他
高大的军官把嘴上叼着的烟捏掉,两手握住赵启平的脖子开始往下摸,肩膀、胸膛、背部、腰部,赵启平经过刚刚那番折腾,气得全身颤抖冒汗,白色合身的衬衫半湿不干地薄薄贴在身上,军官的手毫不客气的游走其间,一寸一寸的检视,最后从他休闲裤的口袋抽出一个扁扁的长形方块
「这什么?」
赵启平刚挨的一拳还隐隐作痛,他不敢不答:「苹果6」
「你他妈的跟我说这是苹果!?」
赵启平傻眼,这人不知道iphone?他正想解释时突然瞥到桌上的地图标题:「1942年西豫运粮路线」
1942 ?
「报告旅长,第302连协助铁路修缮时遭日军炮弹攻击,多名人员受伤,刚已撒回!」一个士兵站在门口敬礼报告
「知道了」被人称为旅长的高大军官听完报告后,把视线重新转回赵启平身上,说:「你说你是医生?」
「现在就是你证明你身份的时候了」旅长冷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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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故事会长会短很难说,全看我的热情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