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李】寂寞星球 沙巴篇(三)

世事无常~世事无常~世事无常

Warining:
1. 原剧跳着看,采用部份设定,私设如山,没什么逻辑,非常ooc,点入前三思。
2. 所有的bug都是我的错,拜托大家别太认真

 

正文开始:
7.
病患在另一间较远的山屋,大约三、四百公尺的路程,凌远跟在一位向导的后面走着,先走一段阶梯,横越一段碎石坡,最后是再穿过一小片树林就到了。

 

病患是来自新加坡的女登山客,在上山之前已有感冒症状,抵达山屋之后出现强烈咳嗽、气喘、头痛头晕等症状,无法判定是高山症还是感冒症状,所以需要医生协助判断。

 

高山症大致上分为三种: 急性高山症、高山脑水肿和高山肺水肿。其中高山脑水肿和高山肺水肿都有在24小时之内致命的可能,唯一最有效的治疗就是立即下降高度。

高山症的起因都是人体器官因为高度提升后缺氧及气压变化造成的不适。最重要的几个判定指标是: 病患是否多次呕吐、意识清楚与否、呼吸有没有气泡的声音、是否有运动失调的情形。

 

来自新加坡的女登山客并没有呕吐的现象,凌远仔细听了她的呼吸也没有气泡声。之后又和她对谈聊了几句,觉得她虽然因头痛回答缓慢,但意识清楚。初步判断应该不是高山症,最多只是感冒加剧又有点高山反应。

 

带队的向导和女登山客的朋友们听到这个结论都松了一口气,山屋里本来凝重的气压散去,女登山客们开始对凌远这位年轻英俊的医生大感兴趣,她们倒了热茶拿了点心,围在凌远旁边坐成一圈,吱吱喳喳问东问西,一下请他喝茶,一下请他吃点心。

 

女孩子们的盛情难却,但看着窗外天色渐渐暗了,凌远心里垫记着李熏然还在山屋等他,三两口咕噜咕噜地喝完茶,再三嘱咐该队的向导要持续观察病患情形,话还没说完就急着起身穿上外套准备告辞。

 

「需要我陪同你一起回去吗?」向导问他

凌远略略回想来时路,路线明显距离也不算长,估计赶在天黑之前就能回去,凌远回绝了他:「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

 

 

他一踏出山屋就被冷风吹了个激灵,不知何时开始吹起了大风,流窜穿梭在叶丛树梢,沙沙作响。天色已经向晚,只剩微弱的余辉残留树林间,失去日照热源又寒风狂起,凌远不禁紧了紧gore-tex外套,把头灯戴在头上调整好角度。说好一起看日落是来不及了,但他想早点回到那个有热饮和李熏然的房间。

 

穿越过树林之后就是碎石坡,没有树叶挡住光,视线比刚刚在树林里明亮,但毫无阻碍的结果是风吹得更狂了,从耳朵灌进脑门,凌远觉得整个头都疼了起来。他拉起gore-tex连衣帽盖住头,快步走过碎石路段。

 

碎石坡还没走到一半便听到天边传来阵阵「轰隆」声响,像是闷雷的声音。「好好的怎么打起雷了?」凌远带着疑惑抬头望天,看到天边最后一抹彩霞的同时,眼角余光撇见几颗斗大的石头从上方滚落。

 

「不是雷,是落石」凌远反应过来的同时,反射性地抬起手护住头。不幸落石还是击中了他,石头滚落时的重力加速度来势猛烈,破坏凌远站立平衡,他被石头带着往旁边的斜坡滚落,天眩地转之中,只剩一个念头在心中闪过。

 

「完了」

 

真的完了

 

 

8.

「咚!」

李熏然缓缓地睁开眼,看到相机掉到床边地上。

 

凌远走了之后,他半靠卧在床上边喝着热茶边拿着相机看照片,心神放松,倦意袭来,不知怎么地睡了过去。李熏然坐起身,环顾房内一圈,没有人进来过房间的样子,凌远离开之前随手一放的茶杯还在原处,他低头看表,凌远已经去一个钟头了。

 

他起身伸了个懒腰,看着窗外已是蓝黑一片,剩下天际角落还有点橙光。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风把门窗吹得嘎嘎作响。「起风了」李熏然意识到天气的变化,他记得凌远离开时有穿防风外套,但不知为何觉得心头有点慌。

 

李熏然有点后悔当时没问清楚病患是在哪间山屋或是哪一队的队员,魔鬼藏在细节里,他没有问清楚细节,担心魔鬼不知在哪伺机而动。

 

他穿起外套决定去餐厅逛一逛,也许凌远在餐厅里看日落喝热茶,或者可以在那里碰到他们的向导JUN,起码可以请他帮忙打听一下。

 

风比从房间里听起来的还要大,掀起他外套的衣角也吹乱了发丝,温度降了很多,肩膀不自觉的缩了缩,大概是夜黑风高寒意浓,李熏然刚刚故意忽视的心慌又涌了上来,还加上独身一人的寂寥感。他加快脚步,他想要赶快走入餐厅,让灯光和温暖笼罩,最好凌远也能在那片温暖之中。

 

门一推开,食物的香味扑鼻而来,李熏然没有心思去想是什么料理这么香,他游走在餐厅里面目光来回逡巡,看了一遍二遍都没有凌远的身影,不过至少,在餐厅的一角看到他们的向导JUN在那里和其他向导一起喝茶聊天。

 

李熏然向JUN打了个招呼,把他拉到一旁说话,JUN浓眉微蹙,听李熏然叙述事情的来龙去脉,整个听完之后,JUN的表情放松一些,温和客气地开口:「我没有听说哪间山屋有高山症的病患,但我会再跟其他向导寻问一下。你不用太担心,凌先生应该是和其他登山客聊天忘了时间,很快就会回来。」

 

虽然JUN话讲的客气,但李熏然还是从他的言语表情中读出「小题大作」的意思,其实他自己也觉得有点小题大作,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离开二小时,根本没什么值得一提,但他就是心慌,莫名的心慌。

 

李熏然沈吟一会儿,重新做了决定,他跟JUN说:「我先回房间看看凌远回来了没,你在这里等着,若看到他就说我在房里等他」

 

JUN点头如捣蒜的答应了

 

李熏然看了眼餐厅的挂钟,已经过晚上六点半,正值吃晚饭时间,整个餐厅香味四溢,登山客络绎不绝地走进来。李熏然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他跟人群反方向的钻了出去,他想快一点回到房间里。

 

推开房门,果然如李熏然预期的一样,凌远没有回来,房里没有丝毫人烟气息,一股寒意袭上背脊,他此刻几乎确定是出事了。当然有可能像JUN说的,凌远被留下来热情款待,但以他对凌远的认识,实在不可能聊到忘了时间。另一个可能的情形是病患情况严重,他一时半刻离不开,但若是那样,怎么可能会一点风声都没传出来?怎么会其他向导都不知道?

 

李熏然一直以自己精准的第六感为傲,在侦察案件常有意想不到的帮助,但此刻他希望一切都是胡思乱想,希望精准的第六感可以偶尔一次失准。

 


「扣扣扣」
敲门声打破宁静,李熏然瞪着房门,满抱期望的喊了声:「哥?」

 

JUN从门外探出头来「凌先生还没回来吗?」他走进房间,神色比在餐厅时严肃几分「我刚刚在餐厅遇到另一位向导,他说凌远下午有去他们山屋,但早就离开了」


「他有说离开多久吗?」

 

「一个多小时」

 

9.
不知翻滚多久,凌远觉得大概会就此坠入万丈深渊时,猛然撞上一块大石头阻止他继续下坠。

 

猛力的撞击让他头昏眼花,全身上下都火辣辣地疼,还抑制不住的颤抖,他闭着眼大口喘气,冷空气顺着呼吸道灌进肺里,多少冷却了他激烈狂颷的心。

 

凌远慢慢睁开眼,天已经全暗,睁眼和闭眼都是一片潻黑,凌远摸不到本来应该戴在头上的头灯,「大概是翻滚之间掉了」他心里叹了口气。

 

眼睛适应黑暗后勉强能观察周围情况,但也只有三、五公尺内的视野。事实上也没什么好观察,凌远四周都是大大小小的石块,这些石块和他一起躺在大斜坡上。他试图想要坐起身来,但只要稍微挪动身体,旁边的石块就会随着他的动作哐啷哐啷地往下掉落,他是被一颗大石头挡住暂时保住性命没错,但天知道大石头能撑他这个百来斤的重量多久? 会不会也往下移动?

 

这么一想,他又认命的躺下来,尽可能躺平贴近斜坡,「以不变应万变」这句话正好说的就是他现在的处境。凌远小幅度地动了动四肢,确定四肢都还在自己的支配范围内,那表示没有骨折或严重外伤,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他无法评估自己滚落多远,看不到顶也见不到底,在黑暗之中躺在斜坡上与地吸引力对抗,真令人恐慌。

 

在有限的条件下评估完现况,凌远知道现在这样躺着一时半刻死不了,再过不久,李熏然就会出来找他,他的小警官曾说他带的队,人怎么出去就怎么回来,自己不能成为例外。

 

凌远强迫自己静下心来,一切都会有转机,他还有话要跟熏然说,他们还有很多地方还没走过,这不会是故事的结局,这个故事必须是个Happy Ending。

 

凌远深深吸口气,把注意力放在耳朵上,仔细聆听有没有呼叫的声音。

 

可惜只有风声,在耳边呼啸

 

像在哭泣

 

 

 

------------TBC--------------



 

过午夜了,不算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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