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李】寂寞星球 沙巴篇(二)

Warining:

1. 原剧跳着看,采用部份设定,私设如山,没什么逻辑,非常ooc,点入前三思。
2. 所有的bug都是我的错,拜托大家别太认真

 

正文开始:

4.
机票搞定之后,两个人就把全部注意力放在爬神山这件事上。

 

神山位于沙巴州首府阿皮亚市东方约100公里,登山者前一天需先从市区撘乘巴士或包车到达神山公园留宿一晚,隔天一早再前往登山口办理入山资料审核手续,为了把对环境的伤害减到最低,每天入山人数限制在150人左右,所有餐点由山屋或管理局提供,登山者不得自行开火野炊。

 

攀爬神山通常是2天1夜的行程,管理当局要求所有登山者都需要有当地的向导陪同,最少2位登山者配给1位向导,这样强硬的政策不旦大大降低登山者迷途走失的风险,又能提供当地向导工作机会,算是一举两得。

 

凌远从来没有爬过高山,连4000公尺高的地方都没去过,他不确定自己对于高度的适应情形,而对付未知恐惧的最好方式就是面对它以及了解它。他搜罗中外医学上对于高山症的症状研究、临床案例、好发族群、可用药物等各方数据,中文的英文的,打印出来厚厚一迭,小李警官拿在手上垫了垫,欲言又止的思索几个委婉的词汇,最后决定诚实至上: 「哥,我们是要去爬山,不是参加什么高山症学术研讨会!」

 

李熏然把数据丢在一旁,焦点重新移回凌远身上,他一只手撑着下巴,把凌远上上下下打量评估一番,黠慧一笑,说:「哥,你只要提升个体能,再添购点装备就行了!」

 

他帮凌远制定一份训练计划,每周跑步一次,出发之前爬两次郊山,全程由小李警官督导。

 

 

 

入秋后的夜晚凉意一日更盛一日,李熏然和凌远前后绕着操场跑圈,风声在耳边呼啸,秋高气爽星月辉映。凌远从后方看着李熏然的跑姿,上身直立,收腹挺胸,微微前倾,肩膀放松、目光直视前方,姿势优美稳健得像一只轻巧矫捷的羚羊,昂首阔步地奔跑在月光之下。

 

李熏然到底年轻又是警校毕业的,跑个五公里十公里轻轻松松,早凌远好几圈先回到司令台前,毛巾挂在脖子上擦汗,看着凌远继续在操场上奋斗。凌远的速度不快但步伐很稳。每次他绕圈跑近司令台时,李熏然就扯开嗓子给他喊加油,凌远平常窝在医院根本没时间锻炼,最后几圈两脚真有点使不上力,速度渐渐慢下来,但只要跑到司令台那边,看到李熏然在那摇旗吶喊加油打气,他就能提一口气继续往前迈步。

 

「最后100公尺!」李熏然站到跑道上迎接他「凌远选手现在准备最后冲次!」

 

凌远跑的气喘呼呼,汗水流到眼睛里也顾不得擦,视线因为跑步晃动和汗水是一片模糊,他听到李熏然的声音,抬起本来垂着的头,看向前方,前方远远地站了个人,那人淡粉色的薄唇总勾着浅浅的笑,那人黑润的双眸总闪耀着日月星光

 

那人展开双臂,在终点等着他

 

凌远下意识的加快速度,实际上可能没快多少,他像个翻山越岭跑了全程马拉松的选手般,一股作气的冲向终点,冲向那个展开双臂迎接他的李熏然。

 

你是我的终点
你就是我长途跋涉寻寻觅觅的终点

 

凌远一把抱住了他,李熏然被他缓不下来的速度带着往后踉跄几步,站稳之后他抬手拍了拍凌远的肩膀,语带鼓励在他耳边说:「恭喜凌远选手达成人生第一个十公里」

 

「真拚老命了」凌远还在喘「跑的我脚都软了」

 

李熏然特别体贴的抱着他,几乎支撑他一半的体重。上弦月淡淡地挂在天边,像是对着夜空下的普罗众生微微一笑。

 

李熏然抬头望着月亮,柔声说:「哥,十天后我们就能在神山山顶赏月了」


凌远也抬头看了看说: 「肯定是又圆又亮,特别圆满的那种」

 

5.
十天后,飞机如期降落在婆罗洲阿皮亚市。

 

波罗州岛横跨赤道两边,全岛属于热带气候,虽然现在已时近中秋,仍然宛如夏日,地面热的直冒烟,站在上面的人每个都是汗流浃背。

 

还好他们不用在市区待太长的时间,下午两点过后便乘车前往神山公园。

 

神山公园海拔高度1500公尺左右,车子沿着山路蜿蜒而上,随着高度提升暑气逐渐由山区清新微凉的空气取代,不算冷,但至少不再让人热的发晕。

 

他们check in的时间已近傍晚,一打开房门发现房间的大窗户正巧能看见神山,橘红色的夕阳把山头衬的柔和又劲秀,但仍掩盖不了神山的高耸壮丽的事实。凌远倚在窗前静静的看着神山,许久之后问了一句:「熏然,你觉得我爬神山没问题吗?」

 

李熏然正把两个人的登山装备从背包里拿出来摊在床上,像阅兵似的逐项确认,听到凌远这么一问,便停下手边的活儿走到窗边和凌远并肩站在一起。

 

「嗯……依我们之前做的体能训练和准备,估计是没啥问题」李熏然讲的一派轻松「哥你别紧张,要真的状况不好气候不佳,有我陪你,就算没攻顶又有什么关系? 山永远在那里」

 

「你们以前爬山也有没攻顶的情形?」凌远问

 
「那可多了」李熏然回答的理所当然「队员身体出状况的啦、天气不好狂风暴雨啦、走到一半路坍了啦,什么状况都有。总之我带队就一个原则: 安全至上,我的人,怎么出去,怎么回来」

 

凌远看着李熏然,觉得他带有一种只有爬过高山体会过自然强大的力量的人,才能流露出的豁然和谦卑。

 
「放心吧哥,今晚吃饱早点睡,明天精神饱满的爬山去」

 

 

6.
隔天一早八点左右,凌远和李熏然已经到登山口前的报到处办理入山手续和向导分配。

 
管理局给他们分配的向导叫做JUN,个儿不高但全身肌肉结实精壮,皮肤黝黑到几乎发亮,天天风吹日晒全把痕迹留在脸上,看上去大约年近四十,实际上却是和李熏然差不多岁数。

 

JUN的英文不错,中文也能讲一些,他客气且温和的自我介绍之后,向他们说明今天行程概况。第一天的行程目标是抵达LABAN RATA山屋,也就是今晚的住宿地点,从登山口出发要走6公里,加上中午吃饭休息的时间,预计花上5个多小时。

 

凌远和李熏然跟向导进行了客气友好的自我介绍和握手礼后,三个人在登山口合影,开始今日的攀登行程。

 

 

向导和李熏然走在一起,凌远跟在后面。凌远爬山和跑步一样,速度不快但步伐均匀,尽量保持呼吸平稳不至于喘,他听着李熏然和向导有一撘没一撘的聊着以分散注意力,他也想聊天,但光对付眼前永无止尽的阶梯就耗尽体力,实在没办法边走边讲话。

 

李熏然和JUN边走边聊,JUN虽然还是个27岁的青年,但已结婚还育有3个年幼的孩子,他在神山担任登山向导超过十年,从还是个15、16岁的少年时代开始就带着世界各地的游客,一次次的登顶,看过山顶的日出不下千次。

 

「即使已看过千次,每每在山顶看着日出,仍然会惊艳于大自然的美」JUN说

 

李熏然虽然走在前面,但一直注意着跟凌远之间的距离,距离拉的远了,他就会停下来喝个水或是看看花草,不着痕迹地等凌远追上。李熏然不会讲什么「再转个弯就到了」的瞎话,他说:「哥,我们待会儿一起在山屋看日落」

 

爬山是个累积的艺术,一小步一小步锲而不舍,稳定中抱持前进,终能走到目的地。

 

下午三点,当凌远觉得已经快提不起脚来爬上坡时,三层楼的LABAN RATA山屋实时出现在眼前,他闭起眼睛定一定神再张开看看,确定不是幻影,又听到李熏然在前方街喊着:「山屋到了!」的瞬间,内心真是手舞足蹈欣喜若狂,彷佛人生的苦难到此为止。

 

LABAN RATA山屋是神山上面最大的一间山屋,一楼包括宽广的餐厅、交谊厅和管理室,所有的登山客会在餐厅里享用晚餐。二、三楼则是房间供登山客住宿过夜。

除了LABANRATA山屋之外,其他还有五、六楝规模较小的山屋分散在附近,一样也是提供登山客和向导住宿。

 

向导带他们前往今晚过夜的房间,他们没有住在LANBAN RATA,而是住在附近另一间较小的山屋,一间四人房里幸运的只有他们两个人住,向导另有住宿地点不会跟他们同房。

 

凌远进房之后把东西往旁边一放,立刻靠着墙坐在床沿,握着拳头在大腿小腿又搥又敲又揉又捏,籍此舒缓一下疲劳酸痛。李熏然拿了凌远和自己的保温瓶到餐厅装热水,冲了两杯热呼呼的奶茶回到房间。

 

「哥,喝点热的」李熏然把杯子递过去

 

「谢谢」凌远接过奶茶「坐着休息一下感觉好多了,刚刚腿真酸的不行」奶茶十分甜腻,但对于虚脱疲惫的登山客来讲,刚好可以补足能量。

 

两个人各坐在床的一边喝着热饮聊着沿途风光,李熏然像变魔术一样拿出各种零食, 琳琅满目,一拆开五分钟内就全数消灭。凌远倒是没什么胃口,只是一口口喝着热饮补充水份。

 

房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倾耳细听似乎是在喊:「有人是医生吗?」李熏然「咚」地跳下床,开了门去外面了解一下什么情况。没几分钟又回到房间,跟凌远说: 「哥,好像是别的山屋有登山客疑似高山症发作,他们在找有没有医生能协助判定?」

 

凌远脑中瞬间浮现他打印出来那一大迭有关高山症的研究报告,这不正好派上用场?

他姿势有点古怪地缓缓站起身,拿起自己每次出国都会带的简易医疗包,放进小背包里,穿上gore-tex外套,说:「我去看看吧」

 

「我也去!」李熏然也站起来

 

凌远看着李熏然虽然站起身,但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拿着饼干,嘴里也塞着满满的,样子实在可爱的让人想捏他一把,实际上他也真的伸手捏了捏李熏然的脸,说:「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在这儿等我回来」

 

等我回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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